颜璃直接从虚拟空间里退了出来，瘫坐在胶囊里，满身都是汗水，这是刚才剧烈疼痛所导致的。
颜璃还是第一次知道，原来在虚拟空间经历的模拟痛感，也会给现实的自己带去连锁的后续生理反应。
“幽莹，你瞒着我些什么？”颜璃喃喃道。
“现在，不方便说。”
“是不敢说吧？”
这句话说出时，幽莹十分诧异，而颜璃自己也莫名其妙。她刚才是不自觉地就冒出这句话的。
“那什么……”颜璃似乎感觉幽莹情绪不太对劲，赶紧补充到，“啊哈哈，我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冒了这句话出来。你不愿意说算了，我也懒得问。”
为了掩饰尴尬，颜璃继续问到：“不过，我这个底子差到底怎么回事儿啊？我觉得我极意九枪的前三枪已经练得很熟悉了啊。为什么人家就用入气期的力量都能怎么轻易地打败我？”
“这个呢……”幽莹顿了下，组织一下语言。
“其实这个底子，是对武器使用的技巧性问题。武器的招式熟练是一回事。如何把它吃透，并且举一反三地简化运用到所有战斗过程的细节上，才是技巧性的问题。”
幽莹出现在了颜璃的身侧，继续说：“我这样说或许太宽泛了，但这个其实可以跟学习编程语言进行类比。”
“书本和老师只会教给你最基础的算法逻辑和语言规则。而如何面对五花八门的开发需求，去编写出符合需求且能够高效运行的程序，是需要长期的练习积累和一些偶尔的灵光一闪。”
颜璃听后努了下嘴：“可我也没学过编程啊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幽莹对她翻了个白眼。
“好吧。总之就是，还需要多练习，并且在练习的过程中主动发现和抓住灵感，对吗？”
“嗯，而且需要实战。自己在原地耍枪，始终是有局限的。”
颜璃站起身来：“好，我明白了……唉，这一身汗的，又得洗个澡了。”
幽莹稍稍犹豫，问了一句：“刚才那种死亡的感觉，你怕吗？”
“死亡？这算不上吧。不过疼是真的疼，气也是真的气。在后背被百里流沙捅穿的那一刻，我好像都有些失去理智。当时内心大概就这样，也无所谓的。”
颜璃回答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“这场子，我迟早会找回来。”
……
无奈地又洗了个澡，颜璃坐在桌前，犹豫地拿着手机发呆。
看着通讯录上“堂姐-颜璐璐”，颜璃的大拇指在屏幕上空停留了半天。
“哎……”
轻叹一口气，颜璃还是按了下去。
“嘟……嘟……”
“喂，颜黎？灵灾过后还没联系你呢，最近怎么样？”
“堂姐……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，突然，颜璐璐好像想通了什么，兴高采烈地说到：“哇，你是颜黎的女朋友吗？那小子，居然早恋了，哈哈哈哈，不是老给我说什么‘女人只会影响自己拔刀的速度’吗？小妹妹，你叫什么名字啊？”
【……】
颜璃心头一时无语，很无奈地说：“我叫颜璃。”
“嗯？这么有缘吗？难怪不得那小子动了凡心……”
颜璃心中的无奈之情梅开二度。
“再重申一遍，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！我特么就是你堂弟！”
“哈哈哈哈，你这什么变声器？真好玩。”颜璐璐笑得不行，赶紧喝口水压压惊。
颜璃差点想把电话给挂了，但仔细一想也是，谁会相信自己的老弟或者老哥突然变成了妹妹或姐姐，尤其还是电话里。
于是，颜璃只好点了一旁的视频通话切换按钮。
颜璐璐此时正在电脑前整理着数据，看到手机里的画面后，突然一口水喷在电脑屏幕上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颜璐璐被呛到后咳嗽了两下，也切换到了视频模式，“你确定是我弟？”
颜璃知道她肯定不信，只好说点只有她俩知道的秘密。
“你读高中时候，偷偷追星，被大伯有所察觉，于是把珍藏的应援物都寄给了我。”
“明明每年你在伯母家那边能收这么多压岁钱，结果还老让我请客吃火锅。”
“哦对，你前年过年回来偷偷藏在我衣柜里的BL本子，还忘了拿走。还有……”
颜璐璐总算是信了，自己的这些黑历史完全不想听下去。
“停停停！好了我知道了，所以，你女装了？还学会了伪音？”
“我要是有那癖好，给你打电话是闲得慌吗？我给你说实话吧，我现在已经是女生了，生理上，完全地……嗯，我连生理期都有。”
听到这，颜璐璐一脸的难以置信。自己这堂弟的性格，她是十分清楚的，不太可能去做什么变性手术。而且蔚盟也禁止未成年人做变性手术。
自己这堂弟，哦不，堂妹现在这美少女的模样，也不像是变性手术能做出来的啊。这脸、这骨架，嗯，还有胸前那和自己差不多水平的发育情况。
如果排除了这个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，是别人都不知道的一种可能。而且，颜璃现在的背景明显不是在家里，反倒是像学校的宿舍，而她知道的颜黎一直都是走读生。那么，会是武高吗？
“幽莹圣魄？”
颜璐璐尝试性地问道。
【？？？】
“她怎么知道？！”
幽莹都被吓到了，这女生她不认识啊！除非……
“你问她，是不是认识叶以轩？”
【怎么又是这个大哥……难不成这哥们也被你改造过吗？】
“姐，你认识叶以轩？”
“嗯，认识……看来你也是两仪的持有者了。”颜璐璐突然感慨，“幽莹也能听到、看到我吧？真没想到，传说中的两仪，都能和我这样间接地扯上关系……”
“啊这……”
颜璃愣了一下，两仪她是听幽莹说过的，但颜璃对另外一个圣魄几乎一无所知，也没有试图去了解。或者说，自己就一个刚入门的菜鸟，没必要知道这些。
“叶以轩就是持有那家伙的人。那二货是知道我有这能力的，而且相对的，她还能让女的变成男的……”
【卧槽！】
“所以她到底是叫什么圣魄？叶以轩以前难道是女的？”
“真不想说她的名字……烛照。还有，叶以轩一直是男的。我很好奇她和叶以轩什么关系，按理说，就算那家伙闲的没事，告诉了叶以轩我的这个能力。如果是一般的关系也不会让你堂姐知道吧？”
颜璃也很好奇，于是问到：“姐，你既然知道这个，那也省得我解释了。不过，我很好奇，你和叶以轩什么关系啊？”
颜璐璐突然有些羞涩，对颜璃眨了眨眼。
“不会是你男朋友吧？”
颜璃心里也只有这种可能了。
“嗯嗯……先暂时别给我爸妈说啊！”
【嘶，我这算是间接抱到大腿了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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